“首先是第一个假设……假设这里是虚数空间，你制定了一套特殊的物理规则，在这套物理规则下，我无法对外界产生影响——但这不成立，因为我可以说话，你也可以听到我所说的一切，这意味着我们之间建立了信息的交互，我并没有被完全隔绝对外界的影响。而且我也能与自己产生关联，我能够触摸到我创造出来的硬币，可以碰到我的衣服，可以随意地揉皱它们——当它们都作为我的一部分被定义为【不存在】的时候，我又怎么可能触碰到它们呢？”
“第三个假设……我一直以为你们最擅长的是生物技术和电子信息技术，但现在看来，这可能只不过是我管中窥豹，这两个领域方面的成就，可能只是你们真正擅长的领域的辐射而已……而从你们的行动中可以看出，你们对x-10实验体分外在意，而x-10实验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量子物理方面的实验样本……你们真正在意的是她在量子物理方面的实验价值，或者是基于她的量子特性需要她做什么事——所以，你们真正擅长的是量子层面的技术，对吗？”
“现在，你明白了吗？真正的猎手……依然是我。”
在沉默在两人之间铺好了帷幕的时刻，敲击声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第二声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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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声敲击，如同古时战阵的鼓点。
“【蛇】……在玩小把戏的人，是你。这个过程可能是缓慢推进的，也可能是处于你的控制中的，你只是想让我卡在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中间的转变过程里，这样才方便控制住我。”
“但是根据这一点反过来想，就会明白一个你想掩盖的事实——我其实也是【存在】的，对吧？只不过……也许你说的话只有半句是真的，那就是我其实正在由【存在】变成【不存在】。”
“那么……将第二个假设和第三个假设结合，我想我现在的状态就可以被一个很简单的原理解释了。”
这阵有规律的敲击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它仿佛只是代表着韦德的思考，而当他的思考完成的时候，这敲击声自然也就渐渐停歇。
“但是这又与你的目的相悖——你是想要俘虏我对吧？如果我最后真的变成【不存在】了，你把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带回去有什么用？”
韦德的制造的无人探机确实没有探测到任何信息，因为它们的雷达上只有【无】。但凭借着他自己惊人的记忆力与三维模型构筑能力，他硬生生在脑内构建起了说话的这阵功夫中所经过的路线，并将它们构筑成了一个动态的地图。
第一声敲击。
“所以，你其实是【存在】的，而我……是【不存在】的。但是这样的话无法解释我为什么在移动，因为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不该具有【移动】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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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也表明了一点——尽管我与外界无法产生联系，但我依旧与你有着联系。换句话说，就是【因果链】之类的东西，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连接着我们。”
韦德将面前的桌子推倒，上半身前倾，双肘架在自己的膝盖上，微笑着对【蛇】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现在，他能收集到的所有情报都已经收集完成，如果将它们组合起来，就能构架出一个半成品的答案。
“就此来看，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牢笼。目前为止我除了说话没有任何可以与外界产生联系的办法，除非我把你活活骂死，但这显然不可能——我可没有那么粗鲁。”
韦德轻轻地叩击着桌面，清脆的响声十分有规律地传递出去，却只能被【蛇】所识别，而无法对周围其它原有的东西产生影响。
韦德早在与【蛇】的对话时就做好了所有的侦察与准备，无论是他创造并扔出去的硬币也好，制造出的御雷机甲也好，还是询问【蛇】那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必要的问题也好——都只是他收集信息的手段。
而，就在下一秒，韦德问出了一句听起来十分脱节的话。
第五百零八章逆流而上的谢幕
“那你的行进路线为什么要拐弯？如果像我之前说的，我们都处于一种【不存在】的状态下，为什么你要避开那些方块？”
在这幅地图中，他和【蛇】沿着弧度很小但确实存在的曲线前进，有意地绕开了那些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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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之间，存在着量子纠缠，这是基于你们的技术而创造出来的……一个带车轮的囚笼？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量子纠缠竟然在【存在】这个关键信息节点上产生了逆转
“第二个假设，【我】被定义为了什么？显然，我创造出来的一切都被定义为【我】的一部分，所以御雷机甲也好，硬币也好，对外界的一切都无法产生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