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尼亚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一心一意地赶路,“舰长只是去侦察而已。”
“我知道……”芽衣深吸一口气,轻轻松开了拉着布洛尼亚的手,再度赶起了路,“但是舰长为什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好像有很多话都没说,直接跳过了解释的部分,给我们下达了最终的指令……这可不像他,我并不是怀疑舰长,但是我很担心他,每次他要隐瞒什么的时候,都会做出点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你是知道的,神州战役里,他可是把全舰的女武神都赶进了逃生舱,自己一个人守在舰桥上。虽然情况和现在有些不太一样,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安……”
布洛尼亚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舰长最擅长的是布置陷阱,潜伏,暗杀,下毒,挖坑,放冷箭。凡是能够避免和对方正面作战的方法他就会采用,哪怕作战时间会因此延长十倍他也乐此不疲。按照他的说法,用智商碾压对手才是他最喜欢的打法,开无双莽过去是对游戏设计者的侮辱。”
“那是以前。”布洛尼亚坐在重装小兔的爪子上,一脸平静地解释着,“我也对舰长的命令抱有疑惑,但反过来想,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我们该如何行动?如果琪亚娜真的在新加坡邮轮码头中心,我们能就这么放着她不管吗?况且……舰长已经经历过一次那样的事,按照学园长的说法,他的心理成熟度在那次事件之后提升了很多,像电影中的孤胆英雄那种桥段不太可能在他身上出现——你还记得舰长玩游戏的时候最喜欢什么战术吗?”
“布洛尼亚……舰长说的话我怎么有点没听懂……”芽衣皱着眉头,骑在一辆公用自行车上,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风驰电掣,“他的意思是我们在救出琪亚娜之后赶去弗莱德大厦支援吗?”
“那个a-7……真的是休伯利安的那个驾驶员吗?”芽衣似乎很想相信,但却又不敢。
“……”布洛尼亚沉默了下来,这是她一直避免想要提起的一个点,但没想到芽衣竟然还是注意到了。
反倒是布洛尼亚最先反应了过来,她轻轻地敬了一个天命的军礼,脸上依然是那副如同大理石版没有丝毫变化的淡漠表情:“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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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知道了些什么,但现在只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感觉却让芽衣十分难受。
“可是舰长想要干什么?他总不可能一个人去挑战逆熵的部队吧?”芽衣心里太过焦急,甚至都有些慌神,“那太危险了!”
“……”布洛尼亚转过头,定定地注视着芽衣的双眼,“布洛尼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如果我们不去做这件事,我们就要在原地傻站着。无论舰长的决定是对是错,它都是一个可以产生作用的行动计划,我们现在对局势一头雾水,我们需要的不是弄明白为什么,而是需要知道我们该做什么。芽衣姐姐,舰长虽然经常让我们觉得他不是我们的上级,但是我们依然是军人,对于上级的命令,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去执行它,而不是它对不对。”
“a-7活着,在执行学园长的秘密任务——合理;执行秘密任务中,得到了我们需要的情报,需要传达——合理;因要保密身份,应该通过学园方面传达情报,但由于天命的通讯网络被攻击,因此不得不在情急
“布洛尼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芽衣拉住了布洛尼亚的手,另一只手慢慢捏住了自行车的手刹,放缓了自己的速度。
“那就算舰长确实是去侦察了吧……可是……刚才那个自称a-7的人说的……”芽衣还是有些犹豫,她还没从a-7可能还活着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辐射扩散装置……”
……
铿惑深吸一口气,对她们两人露出了一个微笑,突然间伸出手闪电般地在布洛尼亚的头顶用力摸了摸,一扭头飞也似地跑了。
“不,这是一条单行路。”布洛尼亚把芽衣心底不愿意承认的想法说了出来,她能察觉到街道两边的楼房里那些带着惊恐和审视的目光,但她对此不以为意,或者说,她早已习以为常,“如果a-7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我们的时间绝对不够救完琪亚娜之后再赶去增援……我不知道舰长的想法是什么,但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不要怀疑他,因为他刚才也说了,我们的时间其实很充足。虽然布洛尼亚不知道充足到什么程度,但按照舰长安排的路线,救下琪亚娜之后回到情报据点,这个时间应该还是够的,所以他才那么轻松,按照布洛尼亚的理解,舰长应该是在那之后会对我们的行动有新的安排。”
“我……没和舰长玩过游戏……”芽衣有些迟疑。
布洛尼亚下意识地想要抬手阻拦,但却慢了那么一瞬间,因此与铿惑的手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铿惑一溜烟地消失在了废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