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惑的声音甚至能让人想象出来他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怎么可能，人家远来是客，我们哪好意思做这事……反倒是无色辉火还一直监视着我呢……对了，哥，跟你说个事……她们俩这次任务有报销吧？器具损耗什么的，算在报销类别里不？”
奥托慢悠悠地说道：“哦，我刚才说【静谧宝石】的事，既然你没听见那就算了。”
“当时不是谁都没往这方面想嘛。”铿惑有些心虚，赶紧把话题转移了开去，“不过话说回来，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奥托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打开了操作面板的一个新框，上面【发送者：无色辉火】几个大字分外显眼：“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说话？我们好歹是兄弟，偶尔也要交流一下。对了，丽塔和无色辉火这些天在你那过得怎么样？”
奥托沉吟片刻：“这个嘛……那你先去找秦澪音问保金吧。”
奥托诧异地看了通讯面板一眼，哭笑不得：“啧，小滑头。你们那的地板能比无色辉火的专属浮游炮还贵？她用的可都是原型机……”
“不信。”铿惑那边否定得超快，一点都不照顾奥托的面子，“谁傻不拉几地在表演赛上拿出原型机啊，打坏的那些炮我都查过了，没有原型机，都是小规模量产产品。那门sundae造价贵点，小一些的sweetcone都便宜……”
“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要冤枉我啊。”奥托那边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转到了将来的日程安排上，“对了，神州那边新年过后，你有空吗？”
“当初极东支部提交的报告上有说这个吗？”奥托那边反问了一句。
铿惑穷追不舍：“然后你再让我先去找秦澪音讨论保金？我长得像皮球咋的？”
铿惑深思熟虑：“那万一秦澪音那边让我先找你报总金额呢？”
铿惑小心翼翼地说道：“呃……我这个想法吧……只是个脑洞大开的猜测，也没什么验证的过程，只不过是盲人摸象，没什么可信度……”
铿惑那边讪笑着，像即将骗钱却又不好意思的新手骗子一样：“那个……嘿嘿嘿……女武神实战考核的最后一天，我们打了一场表演赛。过程呢，有些激烈，下手重了点，我不小心把无色辉火的炮砸了好几台，她担心总部不给报销，所以拜托我来问问，这几天她就搁那监视我赔钱呢……我们的训练场地破坏也挺大的，不过这个我们自己负责修就行。”
铿惑那边好像还在室外：“我们只是以【酆都】作为崩坏来源的代称，认为所有的崩坏都来自于一个不存在于我们当前空间的地方……不过这只是一种传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有什么事吗？”
铿惑的声音陡然拉
奥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边对比着无色辉火传输回来的信息，一边继续说话：“你要是愿意再做一次那个实验的话我倒是不反对……倒也是，你来了就顺便再做一遍意识同步映射实验吧……”
“没什么，突发奇想而已。”
铿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站着的丽塔：“干啥啊？继续上次那个实验？”
侵蚀……如果【蚩尤】体内能出现和【无尽深渊】差不多的环境，那是不是说明它们之间有一定的相似度呢？比如说……【无尽深渊】其实是另一个超级崩坏生物的身体内部？”
奥托坦坦荡荡：“那你就来找我啊。”
“……应该有，具体的我得查查日程。”铿惑犹豫了一下，挠了挠头，“不过如果你那边有任务交给我的话，日程这些都是可以安排的……”
铿惑的声音突然间有了底气：“过得好极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出入车接车送，极东支部部长和日珥议会成员轮番作陪……”
“崩坏是活的，这不是更好吗？”奥托笑了起来，他把之前降下的工作台重新升起，看着上面那个进度条已经进展到81%的外置装甲，“既然它是活的，那我们就有可能杀死它。方士的知识里没有提过这种事吗？”
奥托愣了一下，看了看无色辉火刚刚提交的报告：“……有啊，不过那得看是什么器械，怎么了？”
“啊这边风好大哥你说啥我听不清哎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信号不好？”
奥托有些哭笑不得，铿惑的样子像极了在狡辩：“那你这是打了人家的炮，还不想赔钱，所以找我来当冤大头了？”
铿惑的声音里透露着浓浓的心虚，连声音都压低了不少，像是怕被人听见一样：“没有啊，主要是无色辉火要问，我替她问一下，然后还得去问一下秦澪音那边的保险金……”
奥托愣了一下，笑道：“作陪？你直接说是监视不就好了？”
“不用那么紧张，只是一件小事。”奥托看了看面前光屏上的进度条，“神州的春节过后，你抽个空来一趟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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