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命夸，太假。但要是说一个不字……
铿惑先是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幽兰黛尔指的是【如何变得可爱】这门课……
“我是说，你在里面都具体做了什么……”幽兰黛尔叹了口气，“就像正常的任务报告一样，现在是报告记录时间。”
“……也就是说，当我们处于目标区域内的时候，目标区域外的个体虽然能够通过观测仪器观测到目标区域，但是却无法找到——这里面的矛盾我觉得可以用机器与人类视角的不同来解释，在机器探测到的辐射背景里，这片区域是【存在】的，但在人类的眼睛中，这片区域【不存在】……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见，毕竟她也并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反倒是铿惑结合了外部的侦测情报开始了分析。
“我说，”幽兰黛尔好不容易才趁着铿惑喃喃自语中的停顿插上了嘴，“会有专门的团队负责分析这个区域的现象，现在你把你在虚数空间中的见闻告诉我，我要整理成报告。”
“这个嘛……”铿惑的眼神有些微妙，那是一种无奈中带着些许蛋疼，想笑却又有些难受的奇妙表情，“如果课程的结束是以学员学会了课程内容并能自如运用作为标准的话……我觉得短时间内她是毕不了业的……”
“倒也是。”幽兰黛尔默默点了点头，“秦澪音并不是那种很可爱的人，但是能感觉得出来，她其实很希望自己能够讨别人的喜欢。只不过她好像一直都用错了力，或者说她的本性太过于难以掩盖了。”
“那个虚数空间……”铿惑整理着自己的语言，似乎对于里面的情况有些难以解释，“并没有什么东西，很空旷，空间也不大，能够找到的东西只有我带出来的【那个东西】。”
“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样。原本这里的空间应该是像这个衣服一样平的，但是由于发生了某种现象，它被【压缩】了，就像这样。”铿惑把自己的冲锋衣平铺在桌面上，然后将中间的一大块揪起来，捏在手掌中，像一座耸立在平原上的尖塔，“空间被压缩在极小的范围内，就像一个超大号的空间褶皱。也因为这个空间褶皱太小了，所以搜救部队无法注意到这么一小块异常区域，甚至都没有从它这里经过，自然无法发现我们——但是这么一想，就突然又发现了一个矛盾，那就是无法解释搜救队员在抵达目标区域边缘并继续向目标区域中心行进后，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目标区域的另一端的现象。”
她的个性简直就是四川盆地里拔地而起的一座珠穆朗玛峰！这东西是能盖得住的吗？！
“铿惑。”幽兰黛尔突然出声问道，“你对【天命】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不是，秦澪音说她有事要嘱咐你。”幽兰黛尔把头转了回来，她的心里对于秦澪音突然冒出来的这一茬也有些在意，不过好歹是同一阵营的战友，权当作是秦澪音和铿惑间朋友的互动了，“你的课还没有给她上完吗？”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不是
“怎么？还有程序要走？”铿惑愣了一下。
铿惑看了看一副极其严肃认真样子的幽兰黛尔，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把她的头替换成了一只呆头鹅——别说，还真没什么违和感。
铿惑的脊梁骨吓出一排冷汗来，这个问题看似轻飘飘的，但实际上却是个送命题。
“压缩？你是说其实增援来到过目标区域，却因为……”幽兰黛尔试着理解了一下铿惑的话，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铿惑挤眉弄眼地示意幽兰黛尔看一下旁边的医护人员：“这个地方不太方便吧。”
铿惑全然不顾身边严阵以待的医护成员，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双眼望着天花板出神：“应该是以人类的五感无法感知到的状态，或者更加简单粗暴的——这片区域被【压缩】了。”
幽兰黛尔想了想，觉得铿惑说的不无道理，干脆把笔收了起来，和铿惑面对面坐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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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印象？”铿惑决定把问题细化，这样好糊弄。
铿惑无声无息地擦了擦自己的汗，秦澪音的本性课不是【太过于难以掩盖】可以形容的。
气氛有点儿尴尬。
“由此，我觉得那层空间壁障可能是个双向的，虽然内侧空间壁障的性质无法判断，但至少外侧的空间壁障具有类似于传送门一样的性质……这样就可以解释搜救队员的坐标非正常移动的原因了，不过这样的话，空间的【压缩】这一假说就不成立。”
“不，没什么。”幽兰黛尔默默地把头转了过去，铿惑刚才的这句反问让她想起了和秦澪音的对话，为了避免场面再度尴尬到那个程度，她决定刹车不谈，“这次的考核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恭喜你完成了任务，后续的审核会交由总部裁定——我会返回本部，而你需要先回一趟西伯利亚支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