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的眼神中出现稍些赞许，清冷的声音带着如打开冰箱门时刹那的寒意，甚至能让人情不自禁地打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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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等了足够长的时间，等到他几乎不耐烦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说明白一些。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出面解释我没有软禁你，那么极东支部顶多就是灰溜溜地打道回府，我会稍稍追究一下极东支部和【逆熵】暗中勾结的问题，查一查涉案人员，但是我保证，极东支部总体不会蒙受太大的损失。”
“毕竟你也知道，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日珥议会】的其余几人都看在眼里，我这一碗水得端平。要想让她们满意，可不是件轻松的活计。”
“第二律者的复制体，与你之前所说的第一律者复制体很相似，但完成度更高——因为她是近乎完全的复制体。”电梯里，奥托背对着铿惑缓缓说道，“接下来，她会成为真正的律者，与在律者化途中就被打断的第三律者和不完全体的第四律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你要小心。”
他眦目欲裂，却似奴隶。
“当然，现在极东支部的叛乱已成定局，你可以加入他们。但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就意味着极东支部的【叛乱】被彻底定性。你们必然无法毁灭天命总部，充其量让我们损失一座空港。但总部必然会平定这场叛乱，整个极东支部都将被押上军事法庭，以背叛天命的罪名论处。”
“然后呢。”
“本来计划到了这一步，也该告诉你你应该做什么了。”电梯门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打开，奥托昂首阔步地向前方走去，“铿惑，有第三和第四律者的例子，你认为【律者】真的是人类的敌人吗？或者说，【律者】只能成为人类的敌人吗？”
铿惑低着头，双手撑在桌面上，久久不语。
铿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情绪再多地泄露出来。可哪怕他竭力掩饰，他心底正甚嚣尘上的情绪波动也早已表露无疑：“那个【牺牲者】，是谁。”
中不了注意力，也可能是连续失眠的关系……
“我带你去看她吧——但是，你得保持冷静。如果你不能保持冷静，那这件事会麻烦很多。”
奥托的脚步放缓，乃至慢慢停下。他转过身，明明是平视，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铿惑，你知道我做得到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一点。刨除极东支部，天命一共有浮空战舰三十五艘，哪怕在不使用洲际打击的前提下，也只需要抽调二十艘浮空战舰，就可以在一轮齐射中让极东支部从此在地图上抹去，整场交火——抱歉我实在无法把这个规模叫作战争或是战斗——大概只会持续四到五个小时，而且这四到五个小时还包括抽调兵员和赶路集合的时间。”
“【崩坏】可以有【崩坏的律者】，那么人类呢？为什么不可以有【人类的律者】？”
他和颜悦色，却如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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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惑，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这个时候该选择什么。”
“我信任你，我也相信你信任我，我们是兄弟，对吧。”
铿惑沉默不语，奥托悠然以待。
“奥托，那你做了什么才让德莉莎反抗至此——你的理由呢，我要的是你的理由。”
铿惑的脑筋顿时绷了起来，奥托这次叫他来总部便是为了让他寻找卡莲的灵魂，那么……
奥托摊了摊手，表情很轻松，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你也说了，卡莲的灵魂已经彻底消散。想要找回她的灵魂，已经是【神】的领域。所以，我需要与【神】对话。”
他轻声问道，似乎把这话说出口就已经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奥托很自然地走过铿惑身边，没有流露出半分警惕之色。
奥托站起了身，而铿惑则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奥托此刻身上的气场太强，犹如大海般深厚。
……
第六百四十四章牺牲者
“我说过，我要复活卡莲·卡斯兰娜。”
“奥托。”
铿惑的心率自从进入这个设施后就没有低于120，此刻奥托停下来与他对话，他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膛中翻滚，似乎要取代他的意识对自己的肢体下
信息量已经足够大了，铿惑不需要奥托继续说下去就能补完他的计划——或者说计划的一部分。
铿惑并未回答，只是面容冷若寒霜，不知是木然，还是冷静。
而大海，即使是伸个懒腰都会对海面上的船只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铿惑，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个真相，但知道了这个真相之后，你就必须做出选择，你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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