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丹朱苍玄还有凯文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阿赖耶的身体在空气中慢慢淡去，铿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哎你先别走啊，我还有事要问。”
他们已经从从神胚胎的手下逃离了，但这场战争还未结束，他们只是暂且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总有一天，人类会返回虚数之树的那根枝杈，向祂复仇。
可这些故事已经太久远了，久远到哪怕反复咀嚼，也无法再从中获得一丝养分的地步。
……
尽管空荡荡的，但这是阿赖耶千百年来唯一可以安眠的地方。
她不知道铿惑在消失的这两年里在量子之海里经历了什么，又是多辛苦才回到这里的，但她能看得出来，铿惑其实归心似箭，那个时候他最想的其实是赶紧回家看看。
已经几乎要消散了的阿赖耶又渐渐凝实：“什么事。”
铿惑挠了挠头，把想问的问题憋了回去：“没……那啥……我就是跟你说声拜拜……”
人类画出新的漫画需要时间，更何况现在还是战后的恢复阶段。
阿赖耶的表情产生了些许变化，她沉默片刻，彻底消失在了空气里。
心灵之海的海水其实是所有生者与非生者思想的涟漪，它们汇集在一起，组成了天然的隔音屏障。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阿赖耶似乎已经抓狂了，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铿惑有羽渡尘的保护，她想要听到铿惑的心声很难，“已经过去两年了！没有崩坏事件再发生！无冕者议会还在开，崩坏能驱动的东西还能用但是崩坏能已经是不可再生能源了，产业要升级转型，你家里人都在家，所有人都很忙没人给你盖坟！”
“阿赖耶。”
“可是我的律者核心已经没有了。”阿赖耶摇摇头，再次在空气中淡去，“现在的我，只是潜意识之海的化身而已。”
打架与拼杀最重要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愿意低下头去，蹲下身去，蓄好力，给他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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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赖耶的身影从空气中凝结，缓缓落进气泡里，走进这座孤独的房子。她环顾着整洁得仿佛千万年都没有人住过的房间，似乎是想叹气。
的反应。
可是仰卧在柔软的床上，眺望着遥远的海面，听着静悄悄的寂寥，总归有些寂寞。
心灵之海的最深处，一座被气泡包裹在中间的房屋孤零零地立在海床之上。
世界的时间线终于能够无阻碍地再度向前。
“不必感到悲伤，因为从远古到将来，我都会与你们同在。”
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但必然不会是羸弱的现在。
以前，阿赖耶会躺在床上，看着海底的水流发呆。
铿惑站在荒土之中，默然无语。
当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儿，需要自己的哥哥保护时的故事。
她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躺着，望着一成不变的深海，耳畔仿佛传来了簌簌的水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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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前纪元出生，记忆中的公园和街道都已经消失，新的人类在它们的骸骨上建起了新的文明。每当周围万籁俱寂，她总会回想起记忆最底层的那些故事。
这个过程会很长很长，甚至长到要经历数百年的时间人类才有可能与之抗衡，可铿惑相信，总有一天，人类能够向迫使他们背井离乡的敌人复仇。
“给我开个传送门啊。”铿惑摊了摊手，“这么长一段距离，你让我靠双脚走回去？”
她终于可以看到新的漫画、小说和番了。
然后她就扑进了柔软的大床里，滚了几圈，以咸鱼的姿态钻进了被窝里。
“等等，你老是着啥急走啊？”铿惑再次叫停，“我还没问完呢！”
“我在你们身边，我在你们之中。”
这一次，阿赖耶再次浮现，只不过这次只露了个脑袋，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律者核心没了，天宫系统没有了影响物质界的能力，不要再问我了！”
她想就这么睡去，和前文明一样睡去，可现在的她还有事情
第九百一十八章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大结局）
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气来。
哪怕这满天星斗，都是他们的敌人。
“精神病。”阿赖耶气呼呼的声音从空气中渐渐减弱，直至消失。
这里是全人类的潜意识之海，是灵魂的归处。海面之上是生者的心灵之岛，海面之下是非生者的安息之地。
“因为我是阿赖耶。”
他不能说什么。
好，现在他是全人类的潜意识化身官方认定的精神病了。
这里是没有生机的非生者之国，没有珊瑚，没有发光海藻，更没有鱼，也别说有人。
铿惑挠了挠头：“不是……我想问一下……丹朱哪去了？还有凯文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