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惑深吸一口气，再次活动了一下胳膊，穿好衣服走出门外。
丽塔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如果你有必须要做的事，我不阻拦你，我会想办法帮你。如果是琪亚娜在这里，她也会这么说——我等你一起回去。”
“回家。”铿惑只给出两个字的回答。
铿惑顿了一顿，食指在丽塔的唇上轻点：“先欠你，等我回去再给。”
鬼城酆都就是原本的第十三个景观区，方士在这里开辟城池，驱散了崩坏能，守住了这最后一道关隘。
羽渡尘中的历史记录只是符华的所见，而不是真正的，完整的历史。
“羽渡尘的记录是真
铿惑有些头疼，挥手一招，把强制脱离装置杵在地上：“我赶时间，别让我为难。有些事，回去再说。”
而现在，铿惑还需要些时间恢复好状态，正好能理顺一下思路。
在此之前，铿惑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天宫系统究竟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前文明嘛，黑科技嘛，俺寻思之力，不必管天宫系统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研究创造出来的，最后的结果是它存在，所以它的研发过程也必定存在。
金丹意志是一种很奇怪的能量，它产生自人类自己的灵魂，与崩坏能给人的感觉十分相近，却又与崩坏能相克相生。
考核来到丽塔身边：“丽塔，你先回去吧。”
不普通的事，意味着危险，也意味着不得不去做。
金丹意志也许不仅仅源自人类自身，天宫系统估计也不是单纯的数学率武器。
铿惑以为她死了，她本不应存在于铿惑的这次计划里。现在她忽然间要插一脚，只会打乱铿惑的安排。
丽塔愣了一下，随即便笑起来：“着急赶我走？”
最初的天缺有两端，一端为岘山之底的伏羲墓，先祖苍玄以身化门，封镇住了地球的那一端。
“从最初说起吧。”铿惑漫步在街道上，往嘴里扔了一颗崩坏能水晶，“最初的天缺是怎么来的？”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丽塔在门外背靠着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但她还是害怕，这种害怕从她的眼角，从她的瞳孔流淌出来。
那另一名先祖丹朱呢？想来就是在这了，作为【补天】计划的最终执行者，封镇住了那道天缺的另一端。
这里是世界的尽头。
虽然暂时还不确定那是什么，但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以前，铿惑认为金丹意志是源自灵魂的动能。但当他意识到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之后，所有奇怪的事却一股脑地指向了对方。
铿惑叹了口气，这次行动没有带琪亚娜的原因就在这里。
丽塔的手指勾上铿惑的袖子，两人对视着。事情发展得太快，她到现在还没从铿惑那里得到答案就得离开。
但有些事必须去做，她不会因为自己的愿望而去阻止铿惑。
可丽塔还是在摇头：“你还回不回去了？”
“回去之后再说。”
更何况……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铿惑来这里自然也不会是做普通的事。
丽塔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执拗：“然后呢？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要来做什么。”
铿惑走出房屋，来到街上，望着酆都最深处的那棵参天巨树。
崩坏能水晶，收束心神，铿惑开始补充金丹意志。
十分迅速地启动了强制脱离装置，铿惑的心也暂时放了下来。跟丽塔说话的这段时间里，他同时也在体内炼化崩坏能，算是两不耽误。
“铿惑，”丽塔喘息着，声音似在哀求，“再吻我一次。”
每一次铿惑出门的时候琪亚娜都害怕他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可难道她就不害怕吗？她自己也一样害怕。
无尽深渊，是一道由十三个侵入地球这个梦境的空间组成的通道，通往从神胚胎的通道。
铿惑已经确认了这里是鬼城酆都，刚刚还惊疑于第十三个景观区哪儿去了，但现在已经想通了。
不，不止，方士认知中的一切估计都要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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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琪亚娜还是丽塔，都能看出他从一开始就没认为自己能回去。
片面的见识会影响人的判断，割裂的认知会导致对客观事物的不同看法。真相掩藏在多个视角之中，只有把所有的视角聚集齐，才能窥得历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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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能拖，这个时候凯文可能还在战斗，他的每一秒都是凯文用命给他争来的。
到了这里，很多事也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得到了解释。
丽塔没有挣扎，而是任由铿惑把自己推进了强制脱离装置。铿惑不可能是奔着把她救回去的目的来的，她深知这一点。
铿惑不由分说地揽着丽塔的肩膀，强行把她按进了强制脱离装置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