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可行。”铿惑皱起了眉头,“但是这件事真的这么简单吗?况且律者需要人类的躯体作为载体,你所说的提前塑造律者……我从心理上不能接受这种事。”
“这是总部的最新研究,你不知道也正常。”奥托十分坦然,“而且我这不就和你说了吗?怎么,你怀疑我拿这事儿骗你?我图什么?”
“当然有。”奥托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对如何说服铿惑感到头疼,“但是我们不可能事事都安全。这是人类与崩坏的战争,铿惑,收起你的天真吧,这是你以后必须面对的事情——还是说,你觉得你能说服我取消这个实验?”
铿惑稍微理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等等,我理解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崩坏能相当于钢筋和水泥,而当钢筋和水泥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侯,这些钢筋水泥会自动组合成一座【桥梁】,也就是【律者】。然后这座桥梁会源源不断地向我们的世界输送钢筋水泥,也就是【崩坏能】,对吧?而这座桥如果被我们拆掉,那么消耗了大量钢筋水泥的另一端就需要漫长的时间重新用低效率的方式向我们这里输送钢筋水泥来造桥,是吗?”
“根据目前的研究,律者是崩坏活动达到某个临界点或者说峰值后才会出现的特定现象。”奥托将一道光屏在铿惑面前展开,向铿惑展示了一组观测数据,“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每律者出现后,全世界的崩坏事件发生频率和强度都会降低。我们由此得到了一个假说:律者的出现是崩坏活动达到临界反应时的能量应力崩塌效应,大量崩坏能会集中于一点进行具现。当律者出现后,律者会作为沟通【崩坏】与现实世界的桥梁,源源不断地向现实世界输送崩坏能。”
铿惑沉默了。
“所以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既然让我去做针对律者的训练,你是准备主动制造律者?”铿惑并没有被奥托的引导迷惑,反而捉到了奥托想要隐瞒的东西,“所以你才会给出一个时间和地点可控的前提条件……你……说实话,我不赞成这样的计划。因为它目前只是建立在一厢情愿的假设上,你有足够有力的证据,证明主动制造律者会削弱【崩坏】在这个世界上的影响吗?”
“那我们来说说别的事吧。”奥托见自己已经成功地将话题从铿惑刚才的问题引开,便准备让铿惑去继续他安排好的训练日程,“无论如何,提前做好准备都是好的,你去和幽兰黛尔训练吧,极东支部那边的事我会给你安排。”
“我……我明白,杀一人救万人的道理。”铿惑的头低了下去,似乎不
我到底怎么回事?”铿惑终于把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听你说话的意思,好像【天命】又要打一遍第二律者?而且你还说能够控制律者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奥托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正在重新审视着铿惑:“铿惑,你应该明白我告知你这件事的意义,我不是在咨询你的意见,而是出于信任。我不会对你隐瞒我要做的事,我希望你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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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惑犹豫了一下,如果是以前,这种话他是绝对不会向奥托说的。可这一两年的相处下来,他觉得奥托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向他发火:“你之前说的那个律者出现的规律是真的吗?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有这么个理论?”
“那么,你有理由反对这项实验吗?”奥托并未因铿惑的顶撞而生气,反而认真地反诘,“如果试验成功,人类就有了对【崩坏】主动出击的机会。如果【崩坏】真的无法阻止,那么我们可以控制崩坏出现的时间和地点的话,人类的损失无疑会降低许多,甚至可以不再为【崩坏爆发】这种事发愁。”
“不能吗?”奥托扬起了眉毛,似乎对铿惑的回答并不满意,“那么,让律者自然出现,带来更大的损失,你就可以接受吗?”
“这就是我要和你讨论的问题,坐下。”奥托摆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觉得律者出现的规律是什么?”
铿惑挠了挠头,确实没找到矛盾点:“针对律者的作战训练……没问题。但是我觉得这个创造律者的实验还是太过冒险,你有保险措施吗?有设想过其实规律并非如此的前提吗?万一我们造出了一个律者,而世界又自然产生了一个律者,那我们岂不就得面对双倍的压力?”
“不知道。”铿惑很坦然地回答道。
“很形象的比喻。”奥托将关于这个反应的数学模型在铿惑面前展开,“所以,如果我们不被动地等待这座桥梁自己建成,而是主动将这些钢筋水泥造成桥,是不是就可以主动消耗掉崩坏能,不但可以让律者因为提前出现而无法积蓄足够能量,也能让【桥】的另一边不得不迎接更漫长的渗透周期。”
“那不成功呢?”铿惑的心里愈发觉得不对劲,奥托像是瞒着他什么,可他又偏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