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惑忽然笑了起来：“我在德莉莎的报告里写了，说我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凯文斜靠在沉重的摩托车旁：“你大可以说，因为我也没打算回去。”
铿惑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本来就是我们大计划的一个步骤，好了，这些事等我们回去之后再具体讨论。”
第九百零六章结伴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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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莉莎斜着眼：“我怎么感觉你是在使唤我？”
“铿惑，你要做什么？”
“走吧，其他的事回去再说。”铿惑招呼了一声凯文，率先走进单人脱离装置里。
三人安心地离开了无尽深渊，只留下铿惑和凯文。
凯文怔了一下。
“它们是……梦的片段。”
“我看报告的时候。”
凯文皱起了眉头，铿惑的说法有些含糊：“梦？”
铿惑笑了笑：“先分析情报，之后把逆熵那边的【月光王座】搞过来，看看能不能建立一个根据地。”
半晌，凯文没有启动脱离装置，铿惑也没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从高大如铁柱的脱离装置中走出，相视无言。
“铿惑，接下来要做什么？”在进入强制脱离装置之前，幽兰黛尔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铿惑再次沉默下来。
“因为梦的本质是大脑中信息的再流通，而方士符文体系的理论基础就在于把世间最基础的基础粒子归结为【信息】。同样，实数空间与虚数空间也是由信息构成的。”
铿惑确实发现了些东西，一些……如果说出来，会让一些困惑得到解答，也会让一些信念崩塌。
凯文沉默片刻：“我想看看你发现了什么。”
早在半路，铿惑就发现凯文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的表情了。尽管他在发现后已经注意控制，但他不敢保证凯文是否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他。
“人类对于虚数空间的划分其实很笼统。所谓虚数空间，指的是有别于我们所在的实数空间的所有种类空
铿惑从须弥袋里倒出了一个足足有三米多高的三棱锥形强制脱离装置，它每次只能同时传送三个人离开无尽深渊：“……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不是在使唤你的错觉？”
铿惑跨坐上摩托，示意凯文跟上：“并不是所有空间都是可以肉身进入的，比如说数据空间……有的人认为它不算空间，但那只是一种狭义上对空间的定论，空间应该是一系列数构造的卦限集合。”
铿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声不响地又倒出两台备用的单人脱离装置。
“……行吧。”德莉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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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摆明了跟自己有着类似的打算，哪怕自己把舌头说折了都劝不动他。与其白费劲，不如干脆就同行一段路。
铿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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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
凯文站在摩托车旁，“你的眼神我很熟悉，所以我知道你没打算回去。”
难得的安全区里，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风再次卷动起来。
“她们回去之后发现你没回去，会再来找你。”
三位女士率先进入了脱离装置，但幽兰黛尔忽然又从装置里走了出啦：“不对，我们启动后脱离装置会一起被传送回定好的实数空间坐标，你们怎么回来？”
“什么时候？”
幽兰黛尔并没有怀疑太多，他们离开实数世界的时间也很长了。尽管他们还能继续作战，但目前已经收集到的数据和情报已经足够，接下来是对策组的头疼时间。
铿惑收回了脱离装置，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把凯文劝回去。
“你为什么不走？”铿惑反问。
两个人的位置早就调换了。
凯文似乎不想跟铿惑继续打哑谜了：“那些律者，是什么东西？你发现了什么？”
凯文注视着铿惑：“你为什么不走。”
“从生理学角度上来讲，是神经系统的感知、记忆、存储等功能在脑细胞尚未完全休息时的活动。但从灵魂的角度来看，它是一种虚数空间。”
只有八重樱，幽兰黛尔和德莉莎通过脱出装置强制离开了这个附着在地球实数空间上的亚空间。
见铿惑不说话，凯文自顾自地道破了铿惑的心事：“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回去。”
八重樱瞪了铿惑一眼：“你可真敢想。”
“是梦。”铿惑重复着，眼神认真，语气严肃。
体燃料块不多了，也采集到了初步的数据，我们得回去制定一个更详细的计划，带好充足的后勤补给后再考虑深入调查。”
铿惑招呼着，像马路中间的交警：“赶紧的，女士优先。”
“启动脱离装置吧。”铿惑随手把德莉莎的pda还给了她，“回去让幽兰黛尔校验一遍，交给对策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