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的眉头皱了起来，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回答了：“……是又怎么样。”
“韦德，我原本以为三个月的时间，你已经从迷茫中走出来了，但你现在应该还是很迷茫。不过这没关系，至少有一件事你是不会拒绝的。”
（欢
对人类的了解还不够。”铿惑看着病房中的摆设，唏嘘不已，“那你的想法呢？”
“你渴望的究竟是什么？是战胜【世界蛇】吗？或者说，这个目的直到现在还是你的目的吗？”
“跟我走吧，这是唯一能获胜的方法。”
“你该不会认为我会像热血漫画里的角色一样幡然醒悟为正义而战之类的吧。”韦德的目光愈发冰冷，甚至带着隐约的嘲讽，“况且什么时候圣芙蕾雅学园代表了正义？大家不都是为各自的利益而战吗？”
“胜利。”
那一天，奥托。阿波卡利斯，和名为八重樱的巫女邂逅了....
铿惑叹了口气，低下头，双肘撑在膝盖上：“韦德，记不记得你在天命总部的时候问过我，我们付出了很多，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
韦德没有回答。
“我不叫阿韦，我叫韦德。”韦德没好气地把目光移开，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韦德没有回答。
“……”
“如果你那个时候还在考虑着如何向世界蛇复仇，你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也不会出现在休伯利安号上。”
韦德的白眼都快翻出平流层了：“你让圣芙蕾雅学园逃命，让我留下来跟你玩儿命？差别待遇？信不信我现在就投敌？”
本来是昨天答应给人推的，结果忘了……今天补上……
铿惑叹了一口气：“韦德，我就是很奇怪，你的人生理想到底是什么？像你这样生而一无所有的人，能活到现在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支撑着你。以前可以理解为复仇的怒火支撑着你，可现在呢？你已经不是一个复仇者了，你也不是一无所有了。你来到光下，而且还是主动来的。”
两人间的气氛竟然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
可暖洋洋的，真不赖。
韦德沉默了下来，若是以前，他的回答一定斩钉截铁。可现在……不得不说，他的心态出现了一些变化。
“你自己。”
铿惑沉默片刻，半晌后才缓缓问道：“阿韦，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
也许是从扛起eos号的时候开始，也许是莉薇尔特在天命总部救了自己开始，也许是羡慕着圣芙蕾雅学园和铿惑都可以为了对方赴死开始，也许是从那个叫温蒂的小女孩儿经撑期盼着他能出现在病房里开始，也许是……从他破坏了可可利亚在新加坡引起大崩坏事件的时候开始。
韦德的眼睑抬起：“什么事。”
“你会吗。”
“赢谁？”
————
阳光慢慢向他逼近，最后照在了他身上。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其实不赖，但因为他习惯了黑暗，却觉得这阳光有些刺眼。
来自东瀛的巫女跃过围墙，与他对视良久。
奥托。阿波卡利斯是被囚禁在笼中的鸟，一堵围墙将他和外界完全分割。他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会无意义地继续腐烂下去，直到那一天....
“若是我回答不呢？”
韦德没有回答。
“我的想法有意义吗？”韦德反问。
“那个，我不会伤害你的。”她说，“只是，我很需要钱...”
连韦德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被人喜欢的感觉让他有点懵，因为他从没应对过这种东西。
在那以前，他一直都是隐藏在黑暗中的蝎子，伺机待发，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伪装为那致命的一击做准备。可是他在阴影下躲得太久，连太阳随着时间移动了位置都不知道。
“韦德，我是过来人。为了不失去而不去拥有是一个伪命题，就像一个人为了不生病而去死一样。很多东西……就像氧气一样，在你还拥有的时候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可是当有一天氧气消失了，你才会感到窒息。”
太久远了，他记不清楚。但他心里不知何时有了一颗种子，生根发芽，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如果你现在心里没有答案，那我不逼你现在就仓促决定。你完全可以考虑清楚了再说，想一想，到底是不能复仇会让你失去更多，还是失去你新得到的这些东西会让你失去更多。”
铿惑坦荡荡地承认了自己心里有阴谋：“当然有意义，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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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德冷笑一声：“赢谁？你既然来找我，那你自然是知道我的计划最终是为了针对世界蛇。我对什么保护人类不感兴趣，自始至终，我们都是因为在路上有暂时相同的目标才合作而已。”
“现在还是吗？”
章推《奥托家的狐狸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