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出奇的没有开吃，而是坐在那，用平静的眼神看着铿惑：“丽塔怎么了？”
铿惑的眼神复杂，没有回答。这一次，他没有点头。
琪亚娜的眼中闪过大片的心疼，她感觉有些累了，但她直到眼前的人比她还要累。
“我要去阻止它。”
“变成什么样？”铿惑反问。
“怎么阻止？”
自己能骗过奥托，骗过韦德，骗过所有人，唯独骗不过她。
“我也每一次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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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惑抬起头，温柔地抚摸着琪亚娜的脸：“放心，我没事。”
“别说了……”铿惑的声音沙哑，捉住了琪亚娜的手。
他不敢吃这个曲奇，他怕自己会因为这个味道而无法维持住自己的表情。
所谓神的视线，并不能完全按照人类的理解方式去理解，它不是单纯的【看】，而是一种施加影响的方法。
哪怕他什么都不说，琪亚娜也能猜到他要做什么。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这一次，琪亚娜用上了铿惑的语气，“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铿惑用自己的天眼直视了尚未完全成型的神明，但也正因为祂没有成型，所以铿惑的大脑才没有直接爆掉。
这是丽塔用独门秘方做的曲奇，吃一个少一个了。
琪亚娜打断了铿惑的话：“铿惑，别做傻事。”
“变成奥托，变成凯文……总之就是变成我们不喜欢的模样。”
“铿惑，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我睡着了，可我知道是她救了我。”
铿惑没有言语。
铿惑默然。
琪亚娜再次打断了铿惑：“我和你一起。”
安静的病房里，铿惑的手攀上琪亚娜的手背，轻声呢喃着。
铿惑笑了起来：“首先，走到祂的脸上。”
铿惑继续笑：“仰天中指加发q加3s打碟，问祂一句：你瞅啥。”
“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的。”
“铿惑……”琪亚娜顿了顿，“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
琪亚娜叹了口气，放下曲奇，温柔地抱住铿惑。
可琪亚娜笑不出来：“我和你一起。”
“你每一次都这么说。”
“祂还在看着我，或者说，正在寻找继续观察我的途径。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里，祂就相当于一直有一个可以探入世界的坐标。”
“也是有好事的，”铿惑笑了起来，晃了晃自己的右肩，“我有种预感，我的左手要天下无敌了。”
病房陷入了沉默。
……
可铿惑没有。
是，自己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我们迎来了和平，暂时的。”铿惑抬起头，笑容一如既往。
“以前我总是很担心你，觉得你怎么就不会哭呢……”琪亚娜叹了口气，“你总是把压力埋在心里，我和丽塔都不敢再给你压力……”
“不行。”铿惑摇了摇头。
“嗯，我们一定可以。”琪亚娜的下巴垫在铿惑的头顶，柔声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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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神的注视具有力量，是因为神的【视线】本身可以看做一种肢体的触碰。祂注视着这个世界，相当于人类把手伸进箱子触碰里面的球。
铿惑的目光渐渐柔软下去，轻轻嗯了一声。
铿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下来。
他能感觉到，从神胚胎在等待着机会，再一次把视线直接投向现实世界的机会。
“然后祂会卷土重来，前几天刚发生过的事会再发生一遍。”
……
铿惑一怔。
“你得留下，神之键阁只有你才能操纵。”
“想哭就哭出来吧。”
铿惑深吸一口气，抓住琪亚娜的手，琪亚娜却猛地把手缩了回去。
她眼神复杂，紧紧地把铿惑抱在怀里。
铿惑的头垂下，一动不动地靠在琪亚娜的胸口，仿佛等死的溺水者。
铿惑没有丝毫的动摇：“放心，我不会现在就走的。”
“琪亚娜，我有必须去做的事。”
“……我会回来的。”
“铿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琪亚娜起了个头，但看着铿惑的脸，慢慢把话停下。
“所以呢？”
琪亚娜能感觉到，铿惑的手有些发颤。
第九百零四章弟子季忍冬，请入酆都
“然后呢？”琪亚娜追问。
从神胚胎的注视没有消失，尽管尼娅打开的【门】已经关闭，但从神胚胎还是像隔着一层纱布一样盯着铿惑。
铿惑缓缓接上了后半句：“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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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不可能给你机会让你找机会溜走——你要去哪？”
琪亚娜的倔强不依不饶：“芽衣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