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惑叹了一口气,从a-7说出弗莱德大厦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静谧宝石都有八成可能是在弗莱德大厦了。
“……”芽衣罕见地沉默了下来,此时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新加坡的局势如同一趟混水,而自己却恰恰置身其中,这让她的安全感几乎降到了零。
而根据现在弗莱德大厦的安保等级,显然逆熵是将那里作为了在新加坡的大本营——这个让人一公里开外闭着眼睛扛着一架rpg闭着眼睛瞎射都能命中的庞然大物,显然不是作为指挥中心使用的,那么逆熵的目的自然也就显而易见了。
“芽衣姐姐……”布洛尼亚注意到了芽衣突然间有些黯然的神色,以为她联想到了自己成为第三律者的那一天。
高点,全城最接近中心的最高点位置,一旦辐射扩散开来可以以最完美的形状覆盖新加坡这个不归天命和逆熵任何一方管的城市。
“果然,束手束脚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受……偏偏又不能跟她们说真话……”铿惑把头缩了回去,一只手拽着梯子,另一只手打开了通讯器,上面搭载了简易的信号屏蔽装置,虽然铿惑也不知道现在它能不能派上用场,但如果什么都不准备的话总显得自己很业余,万一真的被抓到了,那岂不是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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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必须前往弗莱德大厦,这并不是他觉得琪亚娜没有静谧宝石重要,而是他必须得在保证能够阻止逆熵的行动的前提下才能去想救琪亚娜的事,否则就算真的救下了琪亚娜,他们也很可能会与长空市的崩坏爆
“没事了,快点赶路吧。”芽衣的眼睛盯着前面的路,骑着单车的速度又提了几分。
一方面是职责和上百万的无辜者,一方面是最好的朋友,你会选择哪一边?这个问题沉重到压得让人喘不过来气,无论你选择哪一边,做出决定的人后半生都要背负沉重得摘不下来的负罪感。虽然铿惑主动把选择权揽了过去,还一副轻松的语气,可芽衣还是觉得他对自己有些太过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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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弗莱德大厦……
“所以我们才要更相信舰长的判断。舰长不想死,他更不希望我们也死去,所以他必然是有足够的把握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现在我们缺少一些关键的情报,无法推断出整个局势,但舰长是从情报据点的方向来的,他手里很可能掌握着最新的情报——总而言之,舰长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不是吗?”。布洛尼亚语气平淡地回答着,似乎芽衣提出的问题不痛不痒,“我们只是没有时间进行情报交换,在任务结束后,我想舰长会给我们解释的。”
关于那个人是不是a-7……铿惑认为应该是真的,毕竟当时舰桥上的情况不可能有别人知道,而且八重樱搓掌机打雷龙这种情报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录的价值,怎么会有谍报人员记录下这种浪费硬盘空间的东西?
毕竟他脸上还戴着面具呢,谁又能看得懂他的表情?
之下通过泰坦机甲的黑匣子来与我们直接交流——合理。”布洛尼亚对之前a-7的所有行为都进行了合理性分析,但转头又给出了一个否定答案,“但这个人是假的,或者现在不再为天命服务——也有可能。”
“布洛尼亚,你是知道当初长空市那场崩坏的真相的。”芽衣驾驶着自行车在一个个路障间飞速穿梭着,齐格飞给她的通讯器上有实时的卫星地图,可以准确地绕过所有政府军和叛军交战的地点以及盘查路口,“如果a-7说的是真的话……那这里……”
那也是一个同样风和日丽的日子,很多人甚至还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看看外面到底是又搞什么施工搞得这么吵。可一打开窗帘,看到的却是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毁于一旦。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了,但芽衣的心里还是把长空市的崩坏爆发归咎于自己身上,因此,她的沉默让布洛尼亚有些不知所措。
“呼……终于要到了……”铿惑悄悄顶起从下水道的井盖,露出了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
在他离开情报据点之前,wraith告诉了他逆熵在新加坡的最新行动情报——逆熵的机甲部队将弗莱德大厦包围了起来,据官方新闻声称,新加坡政府军雇佣逆熵安保公司的军队作为雇佣军镇压国内的叛乱分子。
她并不怀疑铿惑的命令,但她就是想弄明白铿惑为什么要她们去这样做。这样的想法可能并不适合一个士兵,但却是芽衣此刻最真实的心理写照。
也就是说,逆熵的军队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新加坡了,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a-7是本人,也就是原本名为莉薇尔特的女武神,休伯利安号的前驾驶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