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到底是哪一边的？铿惑完全搞不懂这一点。琪亚娜说符华的精神体陪伴了她三个月，还告诉了琪亚娜关于自己的事——可那事连铿惑自己都不明白，符华怎么会知道？
哪怕要问，也不该是现在问，也不该是问德莉莎。
“报告，雷达探测到前方空域的大型物质团……”哪怕学园长稳坐钓鱼台，可战舰探测器上突然变化的各项数据让所有人都手忙脚乱了起来，“未知建筑物突然出现，未勘测到空间波动与虚数空间异常！”
一座飘浮于天空之上的巨大空岛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它的规模比起天命总部的浮空岛也不遑多让。空岛上存在着明显的人造建筑，挂在清冷的天穹之上，犹如神话中悬于云端的神国。
“学园长……这是怎么回事……”驾驶组的成员面
“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去吧。”德莉莎打断了驾驶组发来的警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生命信号探测失灵，崩坏能探测雷达失灵，空间稳定系数下降！学园长……”
“五险一金，工资月结，诚招各行业精英人士加盟。”
“不必惊慌。”德莉莎镇定自若，双眼遥望着远方，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小事，“继续按原定航线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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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休伯利安号原驾驶组的人为什么还活着，也不知道这事儿和已死的古斯塔夫有没有关系。
当天下午，休伯利安号和赫利俄斯号装载着大量的物资设备和人员，在神州的领空航行。在抵达某一个空间上的临界点后，它犹如遁入水面的石子一般悄然消失，没入波纹之中。
“哇……月宫诶……”驾驶组成员a-2下意识地赞叹起来，但随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报告，发现异常情况！前方空域出现未知建筑……”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是吗……战死名单上的幽灵，确实是一手好牌。”铿惑的声音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那莉薇尔特……她也不知道？”
“德莉莎，休伯利安号的原驾驶组成员……为什么还活着？”终于，铿惑把这个一直因为各种事而被搁置的问题提了出来，用以绕过关于符华的问题。
对于符华……其实不止对于符华，铿惑对很多人都有疑问。
而也就在同一时刻，两条巨大的竖幅自空岛边缘飘落而下，如伶人的水袖般在空中飘摇。
周遭的景色似乎并没有变化，但战舰雷达上突然消失的各种能量信号却让休伯利安号的驾驶组如临大敌。
一个矛盾点在铿惑心中悄然浮现，可他没有对此提出任何问题。
越是靠近那座巨大的空岛，就越是能感受到它的庞大。两百多米长的休伯利安号在它面前只是个小个子，哪怕圣芙蕾雅学园的两个空港加起来也才比它稍稍大一些。
“可是古斯塔夫早就死了。”铿惑的目光冰冷得如寒冰打磨成的刀刃，“在他死了之后呢？她们去哪了？”
再联系在天命总部符华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尽管铿惑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可还是不得不得出了符华与自己其实有旁人未知的联系的结论。
“当初古斯塔夫没有杀她们，而是把她们隐藏了起来。”德莉莎深吸一口气，“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她们还活着，直到天命总部的那一战……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的，逆熵把她们藏了起来。”
“那个时候她被鸽派保护了起来，但她也不知道原驾驶组还活着的事，我们都被蒙在鼓里。”德莉莎叹了一口气。
就在休伯利安号和赫利俄斯号行驶到足以看清浮空岛上的建筑的距离时，休伯利安号终于在不断下调生命探测器的常规能量级数后探测到了数个存在于那座空岛上的生命信号。
“在【逆熵】。”德莉莎叹了口气，“古斯塔夫一直软禁着她们，直到他死后。他的【遗产】被逆熵的鸽派收走，并发现了她们。在那之前，古斯塔夫一直以他是圣芙蕾雅学园的间谍作为借口，欺骗原驾驶组的成员。在爱茵斯坦博士她们回收了被软禁的驾驶组成员后，她们就被逆熵重重保护起来，准备作为底牌使用。”
铿惑的目光垂下，脸上的表情已经渐渐消失，唯有语气不变：“是吗……”
她确实在那个时候选择了最好的选项，避免了最糟的后果。
德莉莎迟疑片刻，她早就做好了铿惑会问这个问题的心理准备，也知道如果告诉铿惑真相可能会引起铿惑的不满。可铿惑既然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了，她就不能不回答，更不能说谎。
有的时候，人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总不可能在对敌人动手之前，先在自己内部翻旧账。更何况……德莉莎做的并没有错，他也没有揪着这件事钻牛角尖的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