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的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道铿惑要说什么。
“……”
“杏……你在念叨什么啊？”萝
杨沉默片刻，他本是想以这种方式暗示一下铿惑，让他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别去找可可利亚的麻烦。既然现在铿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提出了离开的要求，那自己也就没有继续让对方留在这的必要。
呼呼地往外迸火星和黑烟的那种。
“嗯嗯，我就是随口问问。”铿惑打了个哈哈，一笔带过，悄悄把阵法撤掉，“这也接完孩子了，我就直接去机场了？放心，我现在不会去找可可利亚算账。”
——对，正常的生活里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杏。
“嗯，是个猎人序列的好苗子。”
如果追溯得再远一点，追溯到在圣芙蕾雅学园见过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脸上涂着油彩的小丑。那油彩也怪得很，明明是个笑到嘴都咧开的油彩图案，眉头却紧皱着像是要发火。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萝莎莉娅总觉得这日子过得有些奇怪。
铿惑悄悄拉着老杨跑到一边去，随手布下一个将穿过阵法边缘的空气振动导入地下的阵法：“老杨，跟你说个事。”
“她的精神没有问题，只是性格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杨摇了摇头，并没有听懂铿惑的话。
萝莎莉娅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的莉莉娅轻轻摆到沙发的靠背上，刚准备去冰箱拿一盒牛奶，却看到杏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就从《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拔罪妙经》开始讲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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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儿，该不会不是同一个人吧？】
杏在心里嘀咕着，却没有避开铿惑，而是直接跳脸：“你干嘛？”
丽塔的眉头一皱，杏那毫不客气的语气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可还没等她张口，铿惑这边就把话接了过来。
铿惑满脸严肃：“你知道那个杏有病吗？”
铿惑此刻询问老杨，只是想确认逆熵对杏的状态是否有了解。
要么是“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要么就是“救厄而平波息浪，扶危而起死回生。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一类晦涩难懂的话。
于是，铿惑终于完成了这趟逆熵总部之行所有要做的事，开开心心地坐上了回天命总部的飞机。
铿惑斟酌片刻，还是决定不对杨说完全的实话：“就是……你觉得她的精神状态对劲吗？”
铿惑打着哈哈就极不负责地把现场交给了丽塔，走到了正朝这里张望的杨身边。
至于杏是怎么想的……无论杏是怎么想的，铿惑都不能放任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呆在人群里。
果然，此刻的杏又在低声嘟囔着什么。
“这样啊……”铿惑微微颔首，“我一直以为她有狂躁症来着……”
“待会儿跟你说，你先去车上吧。”
——才怪。
铿惑本来是想把杏带回天命总部，可这无疑会引发一连串的事端。更何况自己大老远来一趟，回去的时候带了一个未成年小女孩儿……
既然杨没有发现杏的异样，那铿惑悄悄把【此世之恶】处理掉也就没什么问题。
毕竟如果要解释，很可能就得从灵魂学基础知识讲起。
嘶……想想就疼。
坐在车上，铿惑回想了一下跟杏有限的几次见面，又看了一眼刚才自己和老杨谈话时被杏气得不轻的丽塔，铿惑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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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们曾经对她进行过精神稳定性评估，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没有精神类的疾病。其实我也觉得这个孩子攻击性太强，可从鉴定报告上来看，她只是性格比较……冲动。”
杨的眼神微妙了起来：“你这……什么意思？”
当然，铿惑的治疗方式可能有些过激，也可能会对杏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但这都没关系——反正他们抓不着他，也不知道是他干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杏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经常会在一个人的时候哼起从没人听过的小调，口中有时候还嘟囔着一些人听不懂的话。
虽然说伏特加女孩的排练很顺利，上课睡觉也没有被老师发现过，偶尔还能跟妈妈打电话汇报一下学习进度，但她总觉得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铿惑要做的事现在才要开始，他之前问了杨那么多事，只是确定他们有没有察觉到【此世之恶】的存在。
——就连走路都是四四拍的，让萝莎莉娅一度以为杏是想加入伏特加女孩却不好意思开口。
更何况……自己看了一眼就断定对方有病，这个套路总感觉在哪见过。
尽管杨觉得至少还应该走一趟流程，送送铿惑，却被铿惑婉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