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卫道。”
“因为人类善的那一部分无法对抗恶那一部分,能对抗恶的,只有另一个恶。向残暴的统治者发起叛逆,向无道的规则发起叛逆,向那些制定规则的人发起叛逆。叛逆的基因写在每一个人类的血液中,人类的历史就这样在无数次的叛逆中螺旋上升。”
铿惑几乎睁不开眼,人道之剑与弑神之矢碰撞时四射的能量流杂乱无序,每一束四射的能量都像迪厅里的灯光一样,在他的天眼中是世界上嘴光怪陆离的画面,只要看上一秒就会天旋地转。
铿惑的眼神很复杂,他好像不知道该如何给芽衣解释这个问题,最终,他也只是轻叹一声。
铿惑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它不是一件善事,它是一件恶事,是基于人性中的自私而诞生的思想……它……不是正义的,但它会保护一些光凭善良保护不了的东西。”
“舰长,你要去哪儿?”
人道之剑崩解的速度飞速提高。箭矢与剑刃交接处由于能量的碰撞而产生了巨额的热量,这些无处消耗的能量聚集在虚数通道的通道口附近,似乎要把这方寸之地蒸成火焰山。
“为大家保存?”布洛妮娅今天好像有非常多的疑问,“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思想?”
弑神之矢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身后拖着的焰光仿佛巡航导弹的尾焰,铿惑越是挡住它,它的能量就越是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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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
“……”
“我试过啊,我试过在这样的规
在芽衣问出这个问题的同一时间,虚数空间中休伯利安号的另一间休息室里,布洛妮娅坐在长椅上,手心捧着能量饮料,另一个而【铿惑】也坐在她的身旁。
“布洛妮娅……不明白……”布洛妮娅低下了头,在沧海市遇袭之后,她对这两个字分外敏感,“叛逆是一件好事吗?舰长为什么要保护它?”
箭矢一寸一寸地向着铿惑靠近,而人道之剑的剑刃也在一层一层地变薄,缩小。
“舰长要去保护一种思想?”布洛妮娅的脑袋从一边歪向另一边,尽管她的语气没有变化,但肢体动作却将她此刻有些弱势的心理状态表现了出来,“我们回圣芙蕾雅学园以后,就要去保护这种思想吗?舰长……布洛妮娅没有听懂。”
“虚数空间里的航行也需要指挥指挥航向吗?”
铿惑的眼神很复杂,他稍停片刻,继续解释。
铿惑的眼神很是复杂,他好像是想自嘲地笑笑,却又笑不出来。
铿惑的笑容凝滞了一瞬,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却要硬想一个解释。他本能地想说谎,可谎言到了嘴边却总是说不出口。他转过头,看着芽衣的眼睛,无可奈何地挠了挠头。
“【叛逆】,布洛妮娅,我要为大家点燃叛逆的火种。”
“若人们因为自己的利益而争辩,那么人人都是雄辩家,所以人们为自己的辩护往往不被别人所相信。可能有人觉得我是为了权力,或者有人觉得我是因为自己的利益被触碰才发起叛逆。可我发起叛逆的理由没有那么复杂,是我不愿意被别人决定我该如何活着。”
布洛妮娅的语调低沉,听起来似乎对铿惑的话很不理解:“布洛妮娅……还是不明白。既然叛逆不是好事,为什么舰长要保护它?”
可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将自己未曾与别人提起的心事倾诉。
“我……”铿惑顿了顿,连摸着布洛妮娅头的手头停了一下,“没关系,只要你记住我会与大家同在就可以了。但是那种思想,我必须要为大家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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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要去战斗。卫道就是……去保护一种思想,去保护一种意志,去证明一种理念。这个世界很黑,但总有些想法会像火炬一样自黑暗中闪耀,照亮漆黑的天空。”铿惑抚摸着布洛妮娅的头,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温柔了起来,“所有的思想在诞生之初都是羸弱的,那些黑暗会欺压它,吞噬它。如果我们要让这些思想火炬成长到能照亮整个世界的漆黑,就必须要在它成长起来之前守护它。”
“所以我要点燃叛逆的火种,直至燃起叛逆的狼烟,把这棵已经从心开始腐朽的烂木头烧成灰,重新哺育出新的参天大树。”
“什么是卫道?”布洛妮娅显然听不懂这个神州风味浓郁的词,“是要去保卫什么吗?舰长要去战斗?我们不是已经安全了吗?”
“舰长要去指挥航向吗?”
“天命已经腐朽了,所有人都围绕着那个高高在上的暴君谄媚,而那个暴君,也以为自己合该拥有这样的权力。”
铿惑的经验来看,这个动作代表“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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