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刻还以颜色：“连防守都防守不住，凭什么入侵？你知道要面对多少敌人？面对多强的敌人？你知道你要入侵何处吗？怎么入侵？你知道这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铿惑深吸一口气，大声反驳：“杨，恰恰相反，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是我失算了……”杨沉默片刻，“能取代一个疯狂想法的，只有一个更疯狂的想法……我不能赞同你的决定。”
“战争只要开始，防守者就一定会遭受损失。无论是被损毁的田地，还是被焚烧的丛林，抑或是被劫掠的村庄，这些都是防守者在承受！”
“此人一生好打进攻战，无论国内的经济，人口，兵力如何，但凡发起战争，都一定要进攻。后人多以为此人性情凶狠，为胜利不惜代价。可实际上呢？正是因为他吝惜代价，所以才选择进攻！把战争在敌国的领土打响！”
……
第八百一十四章来一盘简单刺激的【文明6】如何？
然后拒绝了律者核心和瓦尔特之名，仿佛那是一块破石头，头也不回地回到了现实世界。
“而防守者呢？他们在一次次的防守中，良田一次次地被摧毁，山林一次次地被砍伐，人心一日日地崩溃！他们在战后想要恢复生产，却发现自己必须从荒地开始重新开垦！”
“杨，考虑清楚了吗？”铿惑的声音响起，通过那个淡淡的虚影传入迷宫的内部。
……
铿惑继续发问：“若崩坏能定时爆发，定点爆发，并且不会对人类的工业体系和资源获取渠道造成威胁呢？是否好对付很多？”
自那以后，时间不再枯燥无聊，杨在量子之海的孤独有了新的盼头。他在这等着，等着那个人再次前来，等那个人经过他设下的最后考验，愿意接受这颗律者核心。
杨把那个乔伊斯的复制体送回了现实世界，并对他身体中那个渺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律者核心残片做了一些手脚。
“铿惑，你要告诉我……”迷雾之后，那个孩子的双眼微微眯起，锋芒谨慎地隐藏在他的眼中，“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联合全人类……仅仅到此就结束了吗？”
杨并未被铿惑说服，而是反问：“那若是防守者反攻了呢？进攻者力有不足，被防守方一鼓作气反推，难道就能独善其身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初代理之律者的死亡，杨险些以为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乔伊斯了。
杨不知道答案，也许那群深藏在量子之海深处的神秘族群对此略知一二，但他和对方没什么交流。
铿惑叹了一口气：“杨，不知你对人类历史有多少了解，我以一个人类史上赫赫有名的军事家作例子——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你可知道？”
合度，那个年轻人能轻而易举地达到。
铿惑停顿片刻，不动声色地瞥了凯文一眼，决定把他们从未对第三人说过的打算说出来。
“确实，我统合人类，统一调配资源只是实现目的的途径，我的目的另有其它。”
金色浓雾翻滚着，良久才给出答案：“……不定时爆发，不定点爆发，越来越强，不可理解。每一次律者的出现，哪怕最后能够取胜，都会不可避免地对人类工业体系和资源获取渠道造成致命打击。”
之后的某一天，那个年轻人来了，用他的善良，智慧和坚定，毫不费力地穿过杨设下的层层阻碍，来到杨的面前。
铿惑故意激起杨的怒气，就是为了让他问出这句话：“呵呵，笑话！你以为你不入侵别人，别人就不会入侵你
“无论输赢，只要战争结束，进攻者就可以回到家乡。他们的家乡水草依旧丰美，人民依旧在勤劳地开垦土地。尽管人口有损失，可他们不必付出别的东西！”
【人，有转世这一说吗？不，律者有转世这一说吗？】
“而进攻者呢？所要付出的是供给军队的粮草，战死的战士！”
……
杨似乎被这个想法吓傻了，长久的沉默过后，才慎重地重新问了一遍：“你是说，你要入侵？崩坏？”
“什么？”
杨考虑许久，并不觉得这是铿惑在给自己下套：“我承认，确实会好对付很多，可你怎么保证能做到这些？”
铿惑振袖，面对杨的诘问，未有半分退缩：“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可知人类对于崩坏最大的劣势在何处？”
“对。”铿惑的回答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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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当这个年轻人再次穿越海渊之眼，来到量子之海时，自己就能从律者核心中得知这段时间他所做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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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崩坏。”
得到了铿惑肯定的答复，杨变得愈发谨慎：“那你的目的是……”
“我说，入——侵——崩——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