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
绯玉丸马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像刚才被吓到的人不是她一样，她从八重樱的怀里飞出来，在符华面前悬浮，眼睛亮闪闪的：“大姐姐，我没事的，不用担心啦！”
刚才在绯玉丸伸手拽她裤脚的时候，她的那一抖腿并不是条件反射，而像是一种长年累月中积攒出来的本能。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符华猛然从沉思中惊醒，唰的一声站了起来，腿一抖，将绯玉丸的手抖开，她倒吸一口凉气，像是受惊了一样，张开嘴想要下意识地说什么，但却在看到绯玉丸的脸时硬生生将自己的话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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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阵？什么八卦阵？你是说神州传说里的那个图形吗？在哪？我没看到啊？”德莉莎往铿惑之前盯着的方向望了望，十分确定地回答道，“刚才就是那个【崩坏帝王】和传送门一起突然消失了啊……”
符华的额头轻轻抵在镜子上，她喘着粗气，呼出的热气在镜子上凝结成雾，将她的面容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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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绯玉丸却有些犹豫，她怕自己突然出现会把符华吓一跳，毕竟刚才她可是认为自己死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又出现了，那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鬼？
符华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微微向前探去，右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把自己的表情掩盖住。
八重樱的狐狸耳朵嗖的一声立了起来，有些惊讶地看着身后突然站起来的符华，不知道她怎么了。
准确地说，她刚才并没有被绯玉丸吓到，早在绯玉丸从空气里显出身形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她。
可是她并没有想到绯玉丸会来拉她的裤腿。
第三百三十章重临故土，就在今天！
符华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摸了摸绯玉丸的头，算是回答。
看着欢呼了一声飞回八重樱身边缠着八重樱陪她玩的绯玉丸，符华的表情却慢慢变得有些复杂。
符华捏着自己额头的手愈发用力，好像想把那段记忆捏碎一样，可是却徒劳无功，那段记忆无视了她的抵抗，正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那是她最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
她慢悠悠地飘了过去，她记得之前自己和八重樱合体的时候，这个叫作符华的大姐姐好像被吓了一跳，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应该跟大姐姐解释一下，让她不要担心自己的好。
八重樱哑然，顺着符华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绯玉丸，略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之前没有跟你说明，刚才战斗的时候是我和绯玉丸的特殊形态，她……呃……并没有死。我刚才在想别的事情，忘记向你说明了，十分抱歉。”
符华用双手掬起一捧冰凉的水，抹在自己的脸上，好像冰凉的水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符华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八重樱的说法，脸上浮现出一丝略带尴尬的笑容，给了绯玉丸一个歉意的目光。
可是此时此刻，记忆却如同石壁间偷偷渗出的泉水一样，无孔不入，一幕幕仿佛带有声音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八重樱有些惊讶，她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让绯玉丸这么害怕，她回过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只看到一头冷汗的符华。
在久远的从前，也有一个小孩子喜欢用同样的方法叫她，而她也总是习惯性地抖抖腿，严厉地把那个小孩子的手抖掉。
想到这里，绯玉丸轻巧地落在符华的脚边，伸出手，像是怕吓到符华一样伸出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裤脚：“大姐姐……”
那个分外熟悉却略显陌生的稚嫩声音如雷贯耳，近在咫尺，符华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握紧，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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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越不愿意想起那段记忆，那段记忆就愈发清晰，好像炼金术中的猴子悖论一样，缠绕着她，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好像是在苛责她，又好像是在嘲笑她。
绯玉丸的身影从空气中悄悄浮现，她往左右望了望，只看见八重樱对她笑着点了点头，以及坐在背后椅子上出神的符华。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略显疲惫地抬起头，抬起手，擦掉那片雾气，露出了镜子中自己那张略带疲惫与痛苦的面孔，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有些认不得自己了。
符华摸了摸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过身，对八重樱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的手指很用力，甚至能看到从鬓发间露出的发白的指头，仿佛正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绯玉丸被符华的反应下了个够呛，下意识地一缩手，像闪电一样窜回了八重樱怀里，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符华。
……
？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