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铿惑低着头,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好吧,那我们进入正题。”奥托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了起来,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线条感愈发强烈,语气也突然间严肃了起来,听起来如同正在审判的法官,“铿惑,你可知罪?”
奥托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好像对铿惑的认错态度感到有些厌烦。他深吸一口气,看起来被铿惑气得不轻,他伸出手指着铿惑,转过头来对着弗朗西斯问道:“弗朗西斯,你来公正地说说,他都犯了什么错?”
弗朗西斯脸上的神色更加犹豫了,他的眉头往上耸了耸,脸上的皱纹都快挤成一个核桃了,看起来好像很是为难:“那……这……在烟雾警报响起的时候没有按照安全规章立刻离开会议厅,虽然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但这只是个小事,犯不着为此特地处罚吧?私以为,两千字的检讨和两千欧元的罚款足矣——甚至对比于他犯下的错,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再加重的话,恐怕只会让人觉得惩罚过度。”
弗兰西斯的表情顿时丰富了许多,他先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随后又好像感觉很是难办地挠了挠下巴,最后看了一眼铿惑,又看了一眼奥托,最后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好像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顶嘴!顶嘴!顶嘴!”奥托站起身,拿起手边薄薄的纸质文件,啪啪啪地狠狠拍在铿惑的头顶,脸上的怒容像恨铁不成钢的兄长在教训只知道惹祸捣蛋的小弟,“那是什么地方?是你玩儿的地方?!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严重!安全隐患有多高!你就给我这么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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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惑那像捧读一样的发言并没有让弗朗西斯的表情产生丝毫变化,他只是沉默地微笑着,仿佛事不关己。
奥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好像对弗朗西斯的回答很不满:“就这些?弗朗西斯,你这是在糊弄我吗?”
“没事没事,都是小问题。”弗朗西斯乐呵呵地摆了摆手。
“知道……”铿惑蔫头耷脑的样子像犯了错的小学生,“因为我的不正当行为,会在组织内掀起不正当风气,这都是我的错,我深切地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和自责。”
“弗朗西斯为你求情——但是我不同意!”奥托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不可违逆的威严,他的声音如同宣读判决的法官,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的食指敲击着桌面,仿佛要把自己的怒气都敲进桌面里,“你把天命的规定当成了什么?你以为你是我的弟弟,就可以肆意妄为?司法岛是什么地方?是天命的最高司法区!你长本事了啊,敢在第二会议厅吸烟?”
奥托叹了口气,把目光重新转向铿惑:“铿惑,你都听见了?”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他心里的话还半句都没出口就被奥托夺走了话头。可他还是毫不介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手里捏着高脚杯,怡然自得。他的头发很明显刚刚重新打理过,衣服也换了一套,不再是之前在地上打滚时沾了灰的那套。
“那你可知你犯下的错有多严重?”奥托的语气愈发严厉。
铿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幅
发生过一样,“我在楼下就闻到了,你果然在书房里偷偷躲着喝酒。”
奥托并不着急,铿惑也像个被老师拎到办公室的小学生一样沉默不言,弗朗西斯有充足的时间来思考,甚至可以说这段漫长的沉默就是奥托专门为了让他思考而留出来的。
铿惑连忙将高脚杯放下,正襟危坐,低下头去,脸上的表情沉痛而又自责:“知罪。”
“我只是代表我个人而已。”弗朗西斯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代表议院?我只是个议长而已,哪有资格代表他们。”
终于,在经过了慎重的思考后,弗朗西斯保持着他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我认为……在会议厅内吸烟不但违反了天命的安全规章,也违反了听证会的纪律规则,更何况他还因此弄响了烟雾警报,这件事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我的话虽然没什么分量,但我觉得,至少该写两千字的检讨,罚款两千欧元,以儆效尤。”
铿惑站起身,向着弗朗西斯伸出手,用力地与他握在一起:“弗朗西斯先生,希望刚才没有吓到您。”
铿惑的脖子都快缩进肩膀里了,语气也带上了讨饶的意味:“是是是……我……我当时就是想装个b……”
“既然来了,那就也喝一点儿吧。”奥托将一支新的高脚杯摆在了桌上,斟上小半杯,“说来也巧,我这边正好也有事在处理,不如我们一起?”
“那我们先来说一下我这边正在处理的问题,你的问题稍微放后一些,可以吗?”奥托温和地对着弗朗西斯提问,“对了,我顺便问一下,你是代表你个人,弗朗西斯家,还是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