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乎乎的，乐天又贪吃，不爱读书，但在别的地方又很努力，总是希望别人因为她而绽放笑容。她和我们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但究竟是什么，让她成为了西伯利亚的魔王？
“别逼我……”
符华没有追过去，而是静静地半跪在原地。她早已做好了被憎恨，被责骂，被横眉冷对的心理准备。
【还有铿惑……在这天穹之下，人类不止有值得守护的美好，更有令人痛恨的黑暗与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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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深深地埋进自己的头发里，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皮，她宁愿自己没听到符华所说的这些【真相】。
“所以……别逼我……别逼我……”
因为作为符华的意识分裂体，这片【羽毛】本就是用于安抚琪亚娜的梦境来隔绝律者核心中崩坏意识对她的影响。现在崩坏意识消失，【符华】自是知道。
符华张了张口，似乎还有后半句话想说，可她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也恨我。”
“你该恨我，你理应恨我。”
【我也想成为好人，只要给我一个机会……如果能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能证明的……我能证明我不是出生就代表着罪恶……】
琪亚娜的身体里现在足足有四颗律者核心，但律者核心中的崩坏意识已经被铿惑斩杀，这一点符华比谁都清楚。
“琪亚娜。”符华的幻影蹲下身来，用自己无法被触碰的身体给了琪亚娜一个拥抱。
【如果你直面了人类的黑暗与罪恶，若你知晓了人类会背叛自己的同胞，当你重新拥有了憎恨与杀死人类的能力……你还愿意守护这个世界吗？】
【这一次，面对现实，面对你的过去，你要做出的选择呢？】
这个拥抱没有触感，没有温度，可琪亚娜却莫名地想到不知多久以前的冬日，符华和自己去买菜时一起手捧着奶茶的温暖。
“我不逼你。”
是夜，一个孤独的黑影在汉江边绕了一个大圈，却没能突破神州军队的布防。
符华看到了给花园浇水的第二律者，看到了照顾生病同学的第二律者，看到了昂首挺胸，眼睛闪闪发亮，要扫除崩坏守护人类的第二律者。
“我也想……成为能够挺身而出的英雄……”
符华曾迷茫过，曾怀疑过，但是琪亚娜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却让符华渐渐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可是后来呢。
“琪亚娜。”符华轻声叫着琪亚娜的名字。
琪亚娜窝在小巷的角落里，抱着脑袋，发出微弱的呢喃。
符华对于是否允许琪亚娜随意使用律者核心的力量还是持有保守态度，所以这话符华并没有告诉琪亚娜，而是想先隐瞒着，以免琪亚娜肆无忌惮地使用她还不能掌控的力量。
符华监视着她，神经时刻紧绷着，害怕她再一次暴走，制造出西伯利亚的惨剧。
第七百零七章铿惑的拨浪鼓
【琪亚娜……我给了你从梦中醒来，直面现实的机会。】
是过去的痛苦吗？是同为人类的同胞带给她的罪恶吗？
“防线拉得太长了，没有可以渗透的点。”琪亚娜咬着指甲，眉头紧锁，“这样的话根本进不去岘山……”
符华自进入圣芙蕾雅学园始，就一直在监视着这个代号为k-423的实验体。她清楚地知道那是第二律者的容器，换句话说，k-423就是第二律者，从一开始就是。
……
“要不……我还是用虚数空间游过去吧……”琪亚娜小声地说着，好像有点怕这个提案被拒绝。
琪亚娜是眼神里满是惶恐，埋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不可抑制地涌现了出来。她看到错乱且支离破碎的画面，她看到试验台，手术室，横七竖八的尸体，被崩坏能侵蚀而不断发出哀嚎的同龄人。
如果她重新来过……不，现在的她，如果再度回想起过去经历的痛苦，那么她此刻所经历的美好，会让她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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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别逼我……”琪亚娜抱着脑袋，惶恐地呢喃，向后退缩着避开了符华的怀抱，多日里的压抑和绝望几乎要冲出她的心防。
看啊，那是第二律者，原来她也会细心地照料别人，也会关心别人，也会为了无辜者挺身而出，是会为了自己重要的同伴出生入死。
换句话说，现在的琪亚娜即使过度使用律者核心里的力量，也不会对她的意识产生影响，只会对她的肉体造成负担和侵蚀。
……
“你现在还不能熟练控制律者核心，一定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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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被逼着，被压迫着，像道具一样被使用着。
“你该恨我，因为我是对你施压，剥夺你人生的那群人中的一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