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昨天晚上已经检查过了。”铿惑的脸皮抽抽了一下,“放心,你没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我的话……”芽衣似乎有些犹豫,她不太愿意谈论自己被崩坏意志侵蚀时的经历,但如果能对现在的琪亚娜提供一些帮助的话,她倒是可以说一说当时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的感官很模糊,好像是睡了一觉一样,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很大概的印象,像是另一个人在操纵我的身体的感觉……不过我没有出现你说的那种奇怪的梦。”
“就是……”八重樱稍微比划了一下,试图用肢体语言来弥补自己描述方面的不足,但她发现没有什么肢体语言可以准确地形容那种状态,“你会觉得偷东西的人有罪对吧?正常人会觉得该把他抓起来关进牢里,但当时的我想法会更激进一些。我会觉得这种人就该重重地惩罚,或者干脆杀掉会更好,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再出来害人,也会对其他人起到警示作用。但我不会觉得帮助他人也需要做到这种程度,比如说看到有人挨打就帮他锻炼变强……唔……大概就是……”
“很偏激?”琪亚娜把叉子含在口中,满脸都是问号,“什么叫很偏激?”
八重樱歪了歪头,不知道自己的形容方式是否贴切:“就像是我原来认为……哦对,想法大概会变得很偏激?”
“我吗?”八重樱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筷子,“我的情况和芽衣其实不太一样,因为我的意识全程都是清醒的,可能这是因为侵蚀程度的不同吧。如果要说那个状态和往常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大概就是世界观被扭曲了一样的感觉?”
“对,我今天回忆了一下我们老家那边的说法。”铿惑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所谓【入魔】就是被崩坏能侵蚀所造成的一种症状,包括但不限于你刚才所说的世界观被扭曲,负面情绪扩大,甚至还可能包括肢体的外形变化——比如你的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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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惑往旁边看了一眼,却发现琪亚娜正低着头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不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干嘛呢?”
“没错,你的耳朵就是最好的例子之一。”铿惑决定不再逗八重樱了,如果再逗下去自己可能小命不保,“总的来说,崩坏能的侵蚀作用会体现在人体和精神两方面,至于琪亚娜的状况嘛……”
“八重樱……”琪亚娜的目光转向了在一旁听得专心致志的八重樱,“你呢?”
“舰长,不知您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进门的时候该从门进来呢。”芽衣的脸色有些不善,家里的门对于铿惑来说简直就是个摆设。
“是狐狸狐狸狐狸狐狸狐狸……”八重樱像是复读机一样大声地嚷嚷了起来,直到刚才还维持着的淑女形象顿时荡然无存。
八重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对铿惑怒目而视:“我的耳朵怎么了!我很满意!很喜欢!世界上不可能有比这还好看的耳朵了!”
“我找找啊。”琪亚娜低着头继续摸索着自己的身体,“我看看我哪里有没有长出奇怪的东西,像尾巴啊什么的……”
“没错,你的驴……”
测的,因此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哈哈哈哈哈……”铿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这不习惯了嘛……”
芽衣的身体里埋藏着律者核心,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被崩坏侵蚀时的状况了。在来到圣芙蕾雅学园之前,她就是被琪亚娜硬生生从崩坏侵蚀状态敲回了正常状态——虽然这么说起来有些儿戏,但当时琪亚娜确实是非常认真地用棒球棍朝着她的脑袋来了一下狠的。哪怕是现在,她也对那根棒球棍挥舞时产生的尖利风声心有余悸。
“正常人哪有习惯这个的……”八重樱小声地嘀咕着,“【入魔】?指的是被崩坏能侵蚀吗?”
芽衣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似乎是正在慎重地思考:“其实我也没什么可供借鉴的东西……现在的我虽然能感觉到体内那种躁动的力量,但已经能慢慢控制它了——可能是当初与姬子老师的战斗消耗了律者核心太多的能量,现在我还能感觉到它十分的虚弱,连动都懒得动一下那种。我现在已经能少量地从里面提取能量,不过我还是对于如何使用它一头雾水……”
“就是心底的负面情绪被极大地放大,但积极的情绪却维持了原样,使得思想更加倾向于原始的兽性吧。”铿惑拉开阳台的门,走进了客厅,“当时我也感觉得到那种情绪,这种状况其实我老家那的人也有过记录,我们管这个叫作【入魔】。”
“所以我就说嘛,检测什么的哪有芽衣管用。”琪亚娜嘟着嘴,昨天晚上她睡得很不舒服,一方面是因为那个脑波监测头盔让她感到很不习惯,另一方面则是一想起来自己正在被人围观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芽衣,你觉得我这个症状正常吗?你以前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