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类的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但作为ai的他，几乎不费什么力就发现了这个一直被自己无视的疑点。
半晌，他才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奥托没有急着验证自己的猜想，而是细细琢磨起铿惑刚刚的种种暗示。
那么，是什么因素，强大到能够同时影响人类的意识和现实的物理世界？
“哦——我明白了。”奥托点了点头，“所以我肯定猜不到那一层。”
——“作为这个纪元的人类，我们只经历了一场崩坏。”
回到最开始的目的——铿惑打开密钥，是因为他有无法解决的难题，而根据自己的推理，铿惑一定是发现了这个世界的诸多矛盾才会打开密钥。
“奥托，你知道前文明是如何覆灭的吗？”
身为人类的奥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在偶尔的灵光一闪中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些许矛盾。
——而只有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才会引发【天缺】。
而此刻，奥托也得到了一个最重要的线索：天命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拓展对无尽深渊的研究？
……
铿惑一直在观察着奥托的反应，话中若有所指：“神州有句古话，叫作‘举头三尺有神明’，说的是人不能因为没有人看着就觉得做坏事无所谓，神明在我们头上注视着一切。”
实际上，刚才奥托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不能回答就说不能】。
铿惑显然并不止发现了那件事，他似乎有更深一步的想法，却不敢说出口。
也正因为这一点，奥托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明存在，而他们都只是神明手下的棋子。
如果说【不愿回答】是受制于回答者主观意愿而不能给出回答，是内因；那【不能回答】就是外因导致回答者不能回答。
因此，【哪怕是铿惑也不能回答】，这无疑说明某种超出他们想象的存在干预了此事。
包括神秘消失的贝纳勒斯，突然出现的龙形崩坏兽，不知所踪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以及有两个的时雨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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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铿惑此时已经是天命的实质掌控者，哪怕是凯文也不能威胁铿惑到这种地步。
他不敢说自己有十成把握，但至少也有个八成了。
奥托盯着铿惑，却没有立刻回答。
结合自己的那个猜测，很容易就能得到一个假设：某个存在监视着人类的一举一动，哪怕是铿惑也不例外。而这个世界出现的【bug】，可能与人类受到的意识屏蔽有关。
而铿惑刚刚也提出了一个重要的暗示：【你得出的是一个猜想还是一个结论】。
铿惑点了点头，继续追问：“你得出的是一个猜想还是一个结论？”
术力，苍玄至少也应该有一个ai作为助理才对。那么在研究过程中没有引发天缺，很可能说明ai不算是【人类】。
总结下来，其实这是两个问题：这个世界存在不正常之处，人类的意识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蒙蔽。
“你不敢说出口吗？”奥托若有所思地回味着铿惑自出现以来所说的所有话，“不敢吗……”
——“神明正在注视着我们，此刻。”
“有多严重？”奥托忽然问出了一个跟刚刚的话题完全无关的问题，“如果触犯了那条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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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了他们想象的存在，又能是谁呢？
除去那些迷惑性的话，铿惑一直都在引导着话题的走向。
【一个】。
奥托抬起头，盯着铿惑，抢在铿惑阻止自己之前，极快速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铿惑稍微停顿片刻，似乎是在估量危害程度：“大概跟把地球扔进太阳里一样严重。”
铿惑慢吞吞地重复着奥托的要求，思考着如何才能让奥托明白自己的想法：“你一共提出了三个条件。”
……
奥托有些惊奇地看着突然出声提示的铿惑，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你觉得我猜不出答案？前文明在面对最终的律者时失败了，最大的战果就是将终焉律者30%的崩坏能封印在了月球上——这我知道。”
【不能回答】，往往意味着回答者因为外力因素而不能回答，若是回答了就会受到外力因素的惩罚。
看铿惑的表现，他似乎并不是简单地想到了自己所想的东西。
铿惑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地重复了那三个条件：“一问换一问，不愿答便不答，不可答便不答，对吧？我答应了。”
铿惑的太阳穴
或者说，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源于同一个因素。
奥托思忖片刻：“是。”
……
再加上铿惑之前【问题有很多，但实际上只有一个】，奥托能够断定铿惑认为这些事本质上是有互相因果联系的同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