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高。而把我的【威胁性】提升到【律者】和【支部叛变】以上，就是我当时的目的。”
琪亚娜的声音越说越小，毕竟之前她一直都没有告诉丽塔她身上来带着符华的一个精神分裂体。现在琪亚娜知道【羽毛】的事可能瞒不住了，也对自己的隐瞒产生了些许的心虚。
铿惑没有说那场战斗有多惨烈，也没说做出那个决定时内心有多挣扎，但这些东西是即使不说也能让人感受得到的。
琪亚娜不知道还该不该让铿惑讲下去，因为她心里的内疚几乎要溢出来了。刚刚她还因为委屈而冲铿惑发脾气，现在想来，她甚至想穿越时空回去给铿惑一个不放手的拥抱。
铿惑能感觉到琪亚娜的手悄然收紧，便用大拇指蹭了蹭她的手背，用轻松的语气安慰着她：“没那么严重，你看我现在不是想起来了嘛……当时就是刚死过，脑子有点乱，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我在山野里晃了好久，遇到过一些人，可我谁都不敢信，总觉得他们要害我——”
“我知道。”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琪亚娜竟然接了话，而且接得很认真，“因为你是神州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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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州之后……”铿惑的眼神愈发暗淡，掺杂着歉意和内疚，“我……失忆了一段时间。”
但是两人都没有笑，丽塔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琪亚娜则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铿惑和丽塔二脸懵逼。
丽塔知道符华的身份神秘，更知道符华在天命之战的临阵叛变。这里恐怕有她们谁都不知道的连铿惑都不愿说的故事。见铿惑的神态有异，丽塔连忙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打圆场。
可琪亚娜并没有被铿惑糊弄过去，她结合【羽
铿惑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仿佛在诉说一场噩梦：“所有我以前以为是朋友的人，都把炮口对准了我。秦澪音，奥托，无色辉火，幽兰黛尔……所有人。”
铿惑低着头，没有看两人中的任何一方，可他的手却被紧紧攥住，温暖的体温从手一直传到他心里。
符华还可能以后谈一谈，可爱丽莎却是他的心病。
“之后呢？铿惑大人，您到了神州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三个月里一直都没有现身？”
“后来的事我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铿惑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当时应该是死了的，但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出现在神州了……”
“所有人都巴不得我去死，立刻死。但我偏偏没能如他们的愿。”铿惑说到这，突然间笑出了声，“我撑了特别久才死，最后奥托被我逼急了，第三空港都不要了，让所有浮空战舰的主炮一起轰我。”
琪亚娜紧紧地攥着铿惑的手，脸上的表情早已被心悸和歉意占满。她不安地抿着嘴，眼眶湿润，几欲开口，似乎是不忍心再听铿惑讲下去了。她仿佛能在眼前看到那一战的惨烈，耳边的流水声叮叮咚咚，如同哀乐般把她的情绪压低。
“那天……休伯利安号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它唯一的活路，就是我去死。”铿惑笑了笑，似乎有些尴尬，似乎通过自己的嘴描述自己有多惨多艰苦让他很难受，“所以我留下来去死了，就这么简单。”
“？”铿惑一脸懵逼，这个设定他闻所未闻。
就连丽塔的表情都缓和了下来，她有些不安地把拄在桌上的手收了回去，罕见的有些局促。
“而达成这一目的的途径，就是让我死得比休伯利安成功逃脱要晚。”
铿惑的心中长舒一口气：这样至少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活下来了，继续加油，向百分之百迈进！
“所以，当【杀死铿惑】成为奥托心中最重要的事，甚至远比律者和圣芙蕾雅学园还要重要的时候，他就会把目光优先放在我身上。这样休伯利安号才能有逃出去的可能，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然后我就死啦，还拉了第三空港垫背，我觉得我还挺赚的。”铿惑笑了笑，好像那都是不值一提的事，大拇指在琪亚娜的手背上轻轻刮蹭着，“别哭丧着脸嘛，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反倒是奥托亏了个空港还亏了个支部，都要亏破产了。从结果来看咱们这边简直赚飞好啊。”
铿惑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说符华的事的时候——不只是符华，还有爱丽莎的事。
铿惑像是在讲笑话一样用调侃的语气说完了这些话，还顿了顿，似乎是在等她们两个人笑起来。
铿惑的眼神变了，与之前相比，复杂得如同上亿个晶体管组成的集成电路。
“符……符华告诉我的……”琪亚娜的脑袋缩了缩，目光小心翼翼地在铿惑和丽塔脸上瞟来瞟去，也不知道她在心虚些什么，“她说……只要神州尚存，你就是神州的一部分。就像手指被针扎了之后会下意识地把手缩回来一样，神州一定也会把你缩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