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看来我是被讨厌了呢……”奥托有些无奈地耸耸肩,“明明是一次互惠互利的友好交易……”
“前一段时间确实是去执行任务了,但是交付任务的时候,本部的人给了我两个东西,一个是给极东支部的一个古老卷轴,另一个则是指名要交给铿老师您的。”符华摇了摇头,举起了一直放下着的手,将一个小小的木盒递到了铿惑的面前,“本部的人说一定要我亲自交到铿老师手上。”
符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用略带困惑的目光盯着铿惑:“铿老师……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您看起来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符华的眉头皱了皱,并没有答话。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天命的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轻轻啜饮着红酒,漫不经心地问道。
第二天一早,铿惑正准备出门做这一天的晨练,却没想到开门之后见到了一个始料未及的人。
“该不会就是给了我一个小木块吧……”铿惑嘀咕着,把小木盒摇了摇,从里面传来的轻微的碰撞声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不禁心头一阵火热,但也涌起了隐隐的不安和困惑。
铿惑的心脏在这一刻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从他的心头涌起,他的呼吸粗重了那么一个瞬间。
铿惑满脸沉痛之色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向门内退去:“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回房间死去了……”
还回来就还回来,只放了一块玉佩是什么意思?
“咳咳……什么事?”铿惑装作咳嗽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用狐疑的目光盯着符华,生怕她一张嘴就蹦出来一句什么大道理,“我之前听说你执行秘密任务刚回来……”
“先想办法打开吧……”铿惑蛋疼地看着这个浑然一体的小木盒,“这东西怎么打开?”
……
“符华?”铿惑有些疑惑,这名学园中唯一的一个神州人他不可能不认识,但是两人却一直没有什么联络,一来是因为铿惑并不觉得身在异乡遇到了故乡人是一件多值得留意的事情,而来则是两个人实在是没什么话可说……
符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为什么听不懂铿老师在说什么呢。”
“……”
“啊?是毒药?”符华竟然看起来像是相信了铿惑的胡诌一样,吓了一跳,把手缩了回去,似乎生怕沾上从木盒里渗露出来的鹤顶红一样。
“难道你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教训人的欲望来找我了?”铿惑一脸惊悚地说道。
因为符华每次见到铿惑的时候,都会非常严厉地告诫他这样做是不对的,那样做也是不对的,做人应该如谦谦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之类让铿惑听了就头疼无比的话,因此他一直都是绕着符华走。
“好吧,那我还是消失好了,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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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别的办法……”铿惑喃喃道。
“唔唔唔……”八重樱的小手
“等等!铿老师!我觉得我们可以向本部争取一下……”符华急忙去拉铿惑的房门,但是铿惑却比她更快,砰地一声把门关紧锁上了。
“铿老师!你出来一下!你这样是不行的!”符华慌张地在门外敲着门。
她鼻梁上的红框眼镜的镜片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个通讯屏,一个金发男子一只手擎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一个柔和的男声从符华戴着的入耳式耳机中传来:“我以为你一回去就会把东西交给他的,没想到你竟然还检查了一天……”
“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我这就向天命献上我的忠诚!”铿惑悲痛的喊声从门内传来,再也没有了生息。
“切开吧!”
天命为什么突然把自己的东西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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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惑咽了口口水,用颤抖的手接下了那个小木盒,小心翼翼,仿佛捧着这个世界的珍宝:“鹤顶红……入口即化,见血封喉……本部这是终于觉得我功劳太高怕我功高盖主,所以赐下鹤顶红二两让我即日自尽吗……”
铿惑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的卧室,仔细地把门锁好,把窗帘拉上,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这东西怎么打开?”铿惑满脸黑线地看着那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缝隙和锁的样子,仿佛就是一个单纯的小木块一样的小盒子,“连个缝都没有,让人怎么打开啊?”
然后猛地一回头,双手狠狠地揉着八重樱的脸颊:“这次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符华装模作样地再敲了敲门,便转身离开了。
一个穿着校园制服,带着红框眼镜,有着一头的银白色长发的少女正站在铿惑的门前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