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什么叫作为我好？凭什么？就因为她们还是爱做梦的小女孩儿？我为什么就不能有这样的梦！铿惑！你告诉我！”
铿惑按住了丽塔的手，沉默片刻，缓缓问道：“丽塔，那你现在愿意跟我走吗？”
听到丽塔的问题，铿惑却沉默了下来。丽塔的目光在铿惑脸上停留片刻，眼神渐渐被不可思议占据。
铿惑松开了手，继续任由丽塔拽着自己的衣领：“丽塔……你爱的那个铿惑已经死了。”
丽塔蓦然地想起来琪亚娜对她的态度，那态度并不是仇恨。之前丽塔还对琪亚娜心怀戒备，可如果琪亚娜早就知道铿惑还活着的事，琪亚娜确实有可能对自己的敌意不大。
丽塔松了一口气，心中近乎熄灭的小小火苗终于稳定了下来。铿惑还是那个铿惑，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市里发生的事……是你做的？”尽管不愿相信，但丽塔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在心中下意识地祈祷着铿惑的否认。
但是另一个当事人显然不这么想：“那她呢？因为我很碍眼，所以你要我留在这里，你好去找她？你要做什么？”
在天命总部的时候就从头放水到尾，直到最后都希望自己能重新回到天命——哪怕她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会让自己在奥托心中的地位下降到什么地步。
“你知道？那你……”
丽塔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发抖的颤音：“人情？你说你欠我的是人情？你的意思是你还我了？你这就叫还我了？你毁了我的期待，你断了我的决心，你把我扔在冰冷的现实里，让她们继续美好的梦……你把这叫作……为我好？”
丽塔攥着铿惑衣领的手骤然收紧，她抬起头，用沾着泪水的眼睛怒视着铿惑：“我听不懂！什么叫铿惑已经死了？那你又是谁！”
以前，她是大主教最忠诚的猎犬。可是在天命总部之战后，不会再是了。因为既然有了第一个铿惑，那就有可能会有第二个。就连最忠诚的丽塔都在立场上产生了动摇，那下面的其他人呢？
“她……不知道我在这，她的行动也没有我的参与，她的所有行为都是基于她自己的意志。”
“我比她先见到你。”丽塔仰起了下巴，露出一截如天鹅般优雅的洁白脖颈。
丽塔的表情已经崩溃，为了不让铿惑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把头低下，轻轻地把额头顶在铿惑的胸口，低声呢喃着：“可那时候的你为什么不说……那个时候……如果你愿意说这句话……我就会跟你走……你现在说……又有什么用？”
她依旧把他当作英雄看待，而不是一个凡人。
“你知道神城医药在做什么吗？”丽塔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正在谋划一场阴谋，你知道吗？”
丽塔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琪亚娜……你和琪亚娜……早就计划好了？”
“铿惑，你到底是来找什么的？你要的是女武神丽塔，还是我？”
这些话哪怕是以铿惑的脸皮说出来都有些羞耻，毕竟当时他哪知道自己还能活过来：“丽塔，当时那确实是最好的办法，我欠你的人情当时是还不了的，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铿惑挠了挠头，正色道，“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第一个见到我的人是个男的……”
看着丽塔期待的眼神，铿惑就知道，丽塔还是那个丽塔。
“我知道。”
“我听不懂！”丽塔猛地想要推
铿惑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丽塔。
铿惑没有回答，但丽塔几乎要撑不下去了，她强撑着的气势正在慢慢消融，她已经从铿惑的表情上知道了一切。
丽塔确实从那场浩劫中活了下来，但她也许不再是大主教的猎犬了。
“跟你走？用什么理由？用什么身份？”丽塔怒极反笑，“铿惑，你到底是来找谁的？你到底是来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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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突然轻笑一声，尽管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滚落，却笑得像雨后的梨花一样优美：“这么说，我比她先见到你？”
“确实……不是我做的。”
“那我呢？铿惑，你处处都为她着想，那我呢！”铿惑的沉默仿佛是一个信号，丽塔拽住铿惑的衣领，狠狠地把他拉近，“你欠我的呢？”
“铿惑，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她？你怕我对她做什么？”
“总之……如果你能呆在这里不要动是最好的，我也不希望和你动手。”铿惑叹了口气，把话题带回正轨，“后面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铿惑沉默不语，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对于丽塔的质问，他确实回答不上来。
“我是铿惑。”
丽塔贴近铿惑的面颊，她的呼吸几乎打在了铿惑的脸上。她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像蝴蝶的触须，探寻着谎言的味道。
铿惑觉得这个话题越来越偏了。
